冷锋过境,说是五十年来最大的一场雪, 鹅毛一样的扑簌在地面上, 从白天到黑夜, 反照着路灯下, 一道道死气沉沉的光,遮住了□□的锈迹斑斑破破烂烂的校舍,遮住了泥泞的小道,遮住了施工的黄色的巨型挖掘机, 和远处层叠的凋零的枝叶。 一个小小的身影,孤零零的, 在雪地里挣扎前行, 一只脚陷下去, 一只脚抬出来, 再一只脚陷下去, 路灯将他的身影拉的却又那么长,七八岁的孩子,双手交叠在一起,脸冻的红彤彤的, 可是眸光平定又沉静, 一双睫毛又黑又长, 倒映在脸颊上, 是一张清秀的面孔。 万籁俱寂,除了耳边乒乒乓乓拳打脚踢的声音,在这样一所法外之地,稀松平常,直到他回到了宿舍。 和他同住的是高年级的男孩子,染了一头红色的头发,因为发烧,少有的九点就离开了狐朋狗友回到宿舍,他支起了一只脚,另一只脚架在栏杆上,嘴里嚼着口香糖,“嘭”的碎了泡泡,再继续嚼。 手机上是贪吃蛇的游戏,新的一轮,玩的得心应手,歪歪扭扭的在40平方厘米的手机任意折腾。 看见小男孩进来,他眼睛里是捕猎的光,奸诈,狡黠,啐了一口,口香糖扣在地上。 “怎么现在才回来,要冻死老子是不是!” 小男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