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英杰无法抽身亲自到给葬在老家的战友们坟前祭拜,只好在远方遥遥举起酒杯,在心里与他们豪醉酩酊一番。 只可惜可惜故人不在身旁,很多事情自己一个人做也没了意思。 同伴用生命的代价换得他死里逃生,可是人活下来了,昔日熟悉的面孔却只能永远驻留在记忆深处了。 他不愿如此,但不得不如此;他本不该如此。到最后还是如此。 邵英杰真心觉着心里很是憋闷,脑子里像是塞满了平日里练习用上的负重物,一思考就累得生疼,昏昏胀胀的痛。 他记得去年他极为尊敬的前辈还在他身边唏嘘着过往的种种。 这一年里,对方殉职了。 数次任务,数次危险,无数次的提心吊胆。 他想起了前辈对他说的话。 “干我们这一行,就必须得有觉悟,这点不用我说你肯定是知道的。” “这天底下从来不缺亡命之徒,可是咱跟他们不一样,咱惜命啊,我背后老婆和孩子还在等我,我跟她未婚先孕,就盼着早点从这件案子里脱身早点回家把人娶了。”他说话的神色既落寞,又亢奋,眯缝着小眼睛,却给人精神饱满的感觉。 他既在害怕,也在期待。 跟他在一块任务有一段时日了,那位天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