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刷一百多两百层漆,就让人烦得想掀桌子。但是我们不能不沉住气,一心浮气躁,刚刚刷的那么多层漆就要削掉,重新开始……”宋棠拿着一件喜鹊登梅剔红葵瓣盒,娓娓讲解,从修补底胎谈到画图,这才停下来,对着围在自己身边的年轻修复师们说道,“今天就先到这,下周一我再讲雕刻时的技巧。” 她放下手上样品,拿起矿泉水瓶一口气喝了一小半瓶。讲得差点冒烟的嗓子终于舒服了些,她轻轻呼出一口气,对着帮她收拾讲课器材的修复师道了声谢,拎起手袋往教室门口走去。 修复师们却并没有各自回自己岗位,而是围在门口探头探脑,脸上带着微妙的笑,见她走过来,互相拼命的挤眼睛,笑容显得益发的夸张。 宋棠不由得怔了怔:“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?”说着不由得摸了下脸,“我脸上沾了什么吗?” 有人忍不住“噗”的笑出声,另一人指向走廊:“宋老师,你前夫来了。” 宋棠脸顿时一热,不由自主的冷了神色:“我和保安说过了,不许他进工作区,怎么……” 徐茂已经走了过来,一边伸手想接过她的包,一边说:“我现在是名誉副馆长了,保安赶我干什么?” 宋棠迅速把包贴近自己,皱着眉头问:“名誉副馆长?你什么时候有这头衔的?”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