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像坐牢的样子,看起来竟然长胖了。她笑起来还是那么动人,穿着的还是那件长裙,外面冷风簌簌,她却像没事一样。小惠立马迎上前,搂住贺兰就哭起来了。贺兰说:“还跟着祥子混?都成双成对了。”小惠说:“放心吧,你的男人完好无损,我不敢打不敢骂,也不敢疼,我不稀罕。”贺兰说:“罢了罢了,猫不吃鱼,怎么可能呢?我这人心肠软,宁可自己吃点亏,也不想看着别人受罪。”小惠说:“兰姐,快过年了,别说这些,多不吉利啊。”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,小惠能不明白?但她心里更难受了,把鱼挂在你面前,晃来晃去不让你吃,这能不难受吗?她是多么的希望,贺兰能出点什么意外,最好是在牢里,病死,打死,意外伤亡,怎么弄都行,死了就解脱了,自己也解脱了。然后,自己大大方方站出来,名正言顺跟着祥子,跟着这个明明白白爱了十五年,偷偷摸摸狠了十五年的白眼狼。贺兰是在坐牢,可自己一直在坐牢,她坐一年的牢,自己坐一世的牢,谁吃亏谁上当,清清楚楚。小惠不怪谁,要怪就怪自己,祥子没有热情,态度冷漠,甚至连话都不说,每当骑到他身上,就像坐在结冰的尸体上面,那感觉让人想到死。 当贺兰坐在水泥地上,望着肮脏的墙壁的时候,千万遍地想着小惠,想着祥子,想着他们鬼混的情景,甚至在自己的床上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