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流畅的琴声,伴随着一个清亮而有力的男高音。 晏安鱼的转音唱得很漂亮,被具有跳跃性的琴音托着,把舒伯特的《鳟鱼》唱得灵巧而生动。 最后一句唱完,晏安鱼的眉毛立刻耷拉了下去。 他蔫巴巴地叹了口气,揉了揉挂着黑眼圈的眼睛,坐回座位上。 “已经很不错了,”于斯年捏了捏手腕,劝慰道,“安鱼,别紧张。” 他收拾好琴谱,“走吧,今天回去得早点休息,初选早上七点就开始了。” 晏安鱼又拿出词谱看了看,上面勾勾画画,五彩斑斓的,全都是他做的标注。 他捏着手里打印的词谱,心里有些紧张。 自从周日那晚与温景焕分开,两人再也没有联系过。晏安鱼一面想着要怎么开口,一面又在准备艺术节初选,每天晚上都睡不着。 他长这么大,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容易胡思乱想。这两晚,每每熄灯躺在床上,各种稀奇古怪的念头就冒了出来。 一会儿想到自己在台上出丑的模样,一会儿又想到温景焕不理自己,半睡半醒间还做起了噩梦。 偶尔也会梦到以前欺负他的那些人。 “我还是觉得我的发音不标准。”他迟疑了一会儿,说,“斯年你先走吧,我再自己练一会儿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