颤。“阿月啊。”周佞轻声,“从当初第一眼看见你开始,我就再也没看见过别人。”一直都是你。步步为营、蓄意接近的反而是我。沉默半晌,关山月终是开口,问出了久压心底的话:“我走的时候,你真的,一次都没有怨过我么?”周佞定定地看人一眼,他收紧了相握的手,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气:“我只是在怨我自己——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你。”关山月眸光微闪。“我知道,从小到大,你都觉得自己是不被爱的那个,你不会爱人,也不想交付给别人爱。”周佞说得很轻,似乎揉着寒冬的风,吐出的却是暖意,“可是阿月,从一开始,我就没奢望过你来爱我。”“你不要觉得不对等,不要觉得对我不公平,因为我的爱也并不纯粹——”“阿月,是你的出现填补了我人生的缺失,是我在汲取爱你的力量而生,卑劣的那个,一直都是我啊。”所以你有没有如同我爱你一样爱我,根本就没有关系。周佞就像是掉在世界边缘的偷愉者,他张扬恣意,实际灵魂却寡淡至极、总敛言,沉默时像喃吟暮春诗,神色太空泛、太淡。而在周朝家看见关山月的第一眼,那一点孱弱微火以心脏为源仗着风势蹿腾、心动一点就着,就像是溺水的人,贪婪地不放过一丝生机。关山月沉默,却好像在在周佞温柔的面色中渐渐红了眼眶:“可是,我又何尝不是呢?”她轻声道。关山月自懂事起,最先教会她的不是爱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