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安的书柜柜顶发现一个落了灰的旧奖杯。拿下来一看,底座上写着四个大字——见义勇为。 这是当年我们住的那个社区为老安颁发的, 我那会儿才四岁半,对此事已经没有深刻印象, 便托海兰讲给我听。 海兰说, 那一天, 老安在买菜回家的路上,为了保护两个被胁迫的小学生,挨了某极端报复社会分子三刀。 “这事儿后来怎么从来没听你们谁提过?我当时在干嘛?”我立马问海兰。 海兰正踮着脚给老安养的兰花浇水,她下拉一下老花镜,瞥我一眼, 漫不经心地说:“这有什么好提的。你?我就记得你哭着在病房里唱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……” 她说我之所以唱这个,是因为这首词编成了歌,容易学, 我唱给老安听,是我当时以为他会牺牲,想通过背诵他教我的古诗词来证明我不是个废柴, 希望能留住他。 当然了,不知者无罪。我那会儿哪里知道这首词叫《送别》。 “那她们姐妹几个当时肯定哭吧?”我又问。 海兰不屑地“哼”一声:“也就你大姨嚎了几声吧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