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双双踹度的眼睛在薛将军身上来来回回看个不停。 那姓薛的将军脸色早已变的铁青,瞪得双眼几欲脱出眼眶。他一抱拳冲着龙座跪下道:“皇上明鉴,末将冤枉!” 即便是我不懂前朝之事,也知道他这声冤枉喊得虽然诚心,却不是时候——皇上尚未问罪,此时喊冤大有心虚之嫌。果然皇帝眉头微皱,却见一直不出声的太子几步迈到堂上,垂目行礼道:“启禀父皇,薛氏自祖辈起替朝廷管理木兰马场多年,至今并无大错。此事尚未查明,仅凭一人之言而做判断也未免失之公正,还请父皇责令薛将军回到木兰马场速速查明情况,两相对质后方能找出祸首,也替儿臣未出生的孩子讨个公道!” 只见他说话做事行云流水,掷地有声,又兼句句说在理上。此事中他算是最大的苦主,却并不因此胡乱愤恨,确有一国太子大气镇定的风范。 更重要的是,他站出来,便是明确的将薛氏划在了自己的羽翼之下。 话说到这个份上,再也无人关心后宫那点子嫉妒争宠的小事儿了。我望着铁甲寒兵,泥塑一般立在两边的禁军侍卫,不觉在胆寒之余有了一丝怀疑:太子良娣堕马本是意外,之前的审问也是由得杨嫔与云熙在满堂的文武面前互相拉扯,怎么皇帝就这样小题大做的动用了禁军扣押众人?这初春的围猎本就不合时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