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骤然多了一点难以察觉的重量,他有些疑惑地低下头,只见在自己紧紧攥起的手掌前,静静地躺着一张老式的漆黑录像带,陈旧的金属表面遍布浅色的划痕,看上去颇有年代感。“这是她留下的,我觉得……她会希望你能看到。”对方的声音轻缓而温和,仿佛瞬间就穿透了江元白穿戴着的层层甲胄,划开了一个巨大的伤口,汩汩地向外流淌着漆黑的脓血。江元白缓缓地松开自己紧紧攥起的拳头,苍白而冰冷的手指微微颤抖着,轻轻地捏起了那张的录像带。那冰冷而粗糙的表面触感仿佛像是触发了身体当中隐藏的某个开关,他挺直的脊背仿佛瞬间垮塌,仿佛有什么东西终于决堤,他疼痛而颤抖地缓缓地蜷曲起身体,将自己的额头抵在膝盖上,嘶哑地倒吸一口凉气,然后崩溃而绝望地痛哭出声。两个小时之后,莫奕将江元白亲自送出实验室,他打开大门,冰冷的空气卷着雪花涌入室内,将他身上穿着的宽大毛衫吹的鼓起。莫奕眯起双眼,深深地凝视了一眼铁青色阴郁的天空,然后扭头看向江元白:“路上小心。”江元白肿着眼睛,有些别扭地避开了莫奕的视线,低低着应了声,然后转身跨入飞雪中。迈出几步之后,他停了下来,扭头看向莫奕,透过雪暮,那双浅棕色的双眼几乎与江元柔一模一样——江元白冲着他鞠了一躬,声音有些压抑:“其实我知道……事情恐怕远比你向我讲述的那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