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两人讪讪,不说话了,也不是非逼着人喝酒,只是玩闹惯了,打个岔而已,他们来这儿是有别的原因。自从在西安发掘出白玉床,考古界前所未见,琉璃厂、潘家园并上沈阳道,京津两地和藏古靠得上边儿的地方都宛如地震,此事闹得太大,齐友谅又因此被抓起来枪毙,白群青上下打点了多少钱都没能救得回来,是为一大憾事。 齐友谅一直声名在外,都知道白家有个伙计,祖上是粘杆处的,会些天桥底下说书人嘴里的神功,什么倒脱靴,什么夜点灯,身手奇诡,恶名在外,现在人挨了枪子,最好的伙计折了,不少外人等着看白家气短。白家塌了一根柱子,气不如过去壮了,白群青决定拉上胡辜两家,私下联手,三缺一不太吉利,于是勉强拉上伙计齐家,也算凑个四平八稳的数。 外边三人谈了一会儿,终于是聊不下去,纷纷偷闲,一个接一个溜进来偷看孩子,辜秋丰蹲在地上,两手扒着摇篮边上,嬉皮笑脸,嘴里发出怪声,想逗孩子开心,他还没有婚育,觉得小孩子很稀奇;胡笙靠着柱子,居高临下望着婴儿,有点不屑,却总忍不住往下边瞧。他年纪最大,已经有三个孩子了,但都是老婆们在带,和他不亲近;只有白群青最亲切,他从门帘里伸出脸来,看着齐双,眼睛都挪不开,心道这个小孩粉雕玉琢,非常可爱,自己这个便宜爹当得不亏...